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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.5魂淡,爺被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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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感情很脆弱,而愛這個字眼又過於沈重,直到你可以將生命交托給對方時再說愛吧,這裏的愛,針對各種情感,這是我想說的。

何曉生這個人在他生前用易懂的話來形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高帥富,現在雖然死了,但那鬼魂的面相依然是原來的樣子。在我們的大學時代,學校裏暗戀他的女生一抓一大把,這一大把裏面就包括大黃和雙雙,但最終何曉生還是落入了雙雙的手裏。而大黃後來是不是還喜歡著何曉生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

聽著客廳裏的嬉鬧聲我知道大黃的掩護工作做得很好,而我現在也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何曉生,呃,見到的是何曉生的鬼魂。暮色將至,天色陰沈,現在大概六點半,房間裏沒有開燈,但還是可以看清他的面容,他回過頭來望著我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陰冷。

但是,知道了是何曉生的鬼魂住在琵琶裏我又該怎麽辦?是要想辦法把他給除了?還是就任由何曉生的鬼魂陪著雙雙?呃……我覺得有些頭疼。

人死後做了鬼只有三條路:一是投胎再世為人,但這是大多數鬼的選擇。二是在陰間作為鬼繼續存在下去,有一部分鬼會選擇這樣。三就是留在人間徘徊,但它們若不吸食精氣便會慢慢的消失,也就是俗話說的魂飛魄散,隨著它們吸食的精氣越來越多,就由厲鬼變成精了。前兩者都屬正常,最後這個大多會在厲鬼階段就被一些專業的人(比方說我爸媽)給滅掉了。

但是何曉生卻不屬於這三種,他有琵琶仙的幫助,得身於柳樹做的琵琶,柳屬陰,恰好可以讓魂魄寄生,以後也就不用再吸食人的精氣了,但是畢竟人鬼殊途,總不能讓雙雙這輩子就抱著一把琵琶過吧……

正想著,耳畔就傳來何曉生森森的聲音:“原來她要找的人就是你。”

嗯?!什麽意思?這句話是何曉生說的,這又沒別人,很明顯他是說給我聽,她要找我?她是誰?我瞪大眼睛看著何曉生,做了個‘什麽’的口型。這裏離客廳太近,一說話肯定就會被雙雙聽見,怎麽辦……正猶豫著,我突然看見何曉生沖我笑了,那個笑容此刻看來實在有些恐怖。

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,擡起手摸了摸胳膊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就在此時,我突然身子往前一傾,整個人都撲進了雙雙的臥室裏,只聽嘭——的一聲,身後的臥室門關上了。

此刻,我只覺得頭皮發麻,剛才分明是被‘人’從背後推了一下。這麽看來,這屋裏,不只是有何曉生一只鬼……

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剛才電梯裏的那一幕,MD,不是吧……

我雙手撐著地面,前方是放著琵琶的那張床,但我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雙腳。房間裏本來就黑,這地下更是沒有什麽光線照過來,但我卻將這雙灰白色的腳看了個清楚,再向上望去,一條桃色的古裝裙……

真的是她,我仰著頭看著她的臉,是電梯裏的那張臉。不同的是,那張慘白的臉上,一雙烏黑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。不得不說,是個美女,只是美女的表情十分駭人,難道她就是我祖先筆下《怪力亂神錄》裏的那個琵琶仙?

不知為何,看到她那張憤怒的臉我卻突然不覺得害怕了,那雙眼睛瞪得雖大,但裏面好像有些哀傷,腦海裏驀地就想起夢裏那句:莫七爺你為什麽不要我了……

“莫夕,你沒事吧。”外面傳來雙雙的詢問聲,聽起來她還在客廳,並沒有過來。

我看著琵琶仙,沖她一笑,扭過頭吼了聲:“沒事,關門的時候太用力了,正伺候大姨媽呢。”

此時我再次慶幸雙雙的臥室連著衛生間,回過頭,我扶著膝蓋站了起來。

何曉生站在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,琵琶仙坐在床邊依舊盯著我,只是此時她的唇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。

呃,現在該怎麽辦?也不知道爸媽原來是怎麽驅邪的,小喵給我的空間裏說不定有驅邪的裝備,但是念完咒語後我要做些什麽?鉆進耳釘裏去?還是裝備會飛出來?擦,早知道先練習一下了……

場面一直僵持著,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些什麽,只好主動出擊了,我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琵琶仙看著我沒有說話。

我覺得有些尷尬,沒辦法,這琵琶仙一看就知不好惹的主,只得再貼著熱臉說了句:“大仙,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
總之先逃吧,我這樣想著,一邊想一邊回過身快速地往門口移動,然後脖頸上忽的一涼,我就被勒住了。條件反射性的用手去拉脖子上纏的東西卻被惡心到了,是頭發。

喘不上氣,眼淚都憋出來了,眼角瞟見何曉生就那樣若無其事地看著我,臉上一點動容也沒有。丫的,以前白給你和雙雙創造條件了……

門縫裏突然進來一縷燈光,在我憋出來的幾聲嚎叫下,雙雙和大黃終於被我引過來了。但是那門不知是被反鎖還是被那琵琶仙做了手腳,雙雙和大黃好像怎麽也弄不開,只能在外面一邊砸門一邊殺豬一樣地嚎叫著問我怎麽了。

無奈我根本沒法正常回答,只得死命地撓著門,正想著要是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冤了時,耳畔就傳來一個聲音,一切和夢中的情景突然重合。

“莫七爺你為什麽不要了……”

我想此時的場景一定非常的滑稽,祖先啊祖先,你也太沒節操了,為毛你的情債要算到我的頭上……但我已經顧不上去細想,眼前一陣發黑,我吐著舌頭,努力從喉嚨裏面嘶吼出了一句:“莫七爺是混蛋!”

話音剛落,我覺得脖頸上的頭發突然松了松,空間啊空間,怎麽沒有反應……

正想罵句坑爹,背後就亮了起來,脖頸上的頭發立馬就收了回去。我狠命地咳嗽,大力地喘息著,第一覺得能夠呼吸是件多麽美妙的事情。

揉著脖子回過頭,亮光中有一個人影,光色漸暗但我看清了那人松垮的牛仔褲和芥末綠的T恤,短短的黑發,這人正是妖仙大人。

我的隨身空間裏沒有寶貝,不能種田,裏面只有妖仙大人……

怨念啊,我可以說臟話嗎……

妖仙大人似是聽到了我內心對他祖先的一番問候,他回過頭狠狠瞪了我一眼,不知是我做賊心虛還是視覺偏差,妖仙大人的臉色十分難看,我覺得他在生氣,但是他在氣些什麽?搞不懂……

“你是何人?”琵琶仙的聲音有些怯懦了,我心中大喜,果然人善被鬼欺,見了天上的神仙就知道害怕了。我趕緊躲到一旁,想著一會兒打起來可別誤傷到我。誰知剛踏出半步,那個琵琶仙的頭發就又飛過來了。

“妖仙大人救命!”我一邊躲一邊怪叫著往小喵身旁貼,此時還是用尊稱穩妥些。他嘴裏亂七八糟地念了堆東西後一道金光閃過,那些頭發一下子逃命似的全都退了回去。神仙啊,突然覺得小喵的形象高大了許多,我崇拜地看向他,他卻不看我。

“你現在纏著她做什麽,你的仙身修來不易,再這樣被執念所絆必入魔道!”小喵冷冷地跟那琵琶仙說著,我突然覺得此時的他有些陌生,也許這就是一個神仙本來的氣場。說到底還不就是我祖先粘花惹草的錯。

“你說這話之前為何不想想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?”琵琶仙的話裏帶著幾分譏諷。

小喵為什麽來?當然是為了我祖先!

呃,他們找上我還不都是為了那個真正的莫七爺,我此時由衷地佩服我的祖先,一個基友,一個舊情人,現在為了你吃幾百年前的醋,祖先啊祖先,實乃極品也。

我笑著看著小喵半天沒吭氣,誰料,他一吭氣,我的笑就僵在臉上了。

“也罷,你隨意吧,我走了。”說完他還一臉微笑地低下頭湊到我耳根說了句:“自作孽。”

我扯著他的衣角,不懂他為什麽那樣說,只能震驚地看著他,我以為他在開玩笑。結果他就赤果果地在我眼前消失了,那張美得掉渣的臉就那樣消失的一幹二凈。

眼前沒有鏡子,我也不知道我的表情現在已經糾結到何種程度,房間裏面很暗,但那琵琶仙身上好像散發著淡淡的光,只是在我看來,這光使她看起來更加駭人。

腦袋裏將小喵殺了不下千萬次,魂淡啊魂淡,別人的基友果然靠不住。我怎麽也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把我丟在這不顧死活,現在我只想把他賣到變態怪叔黎的手裏,晝夜不停歇地圈圈又叉叉……

門外的二位姑娘明顯急了,砸門的力道越來越大,我好想還聽見大黃管雙雙要手鉗子和榔頭,不知道是她們把門拆得快些,還是我死得快一些……

我本來不打算哭的,但是一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眼淚就自己湧了出來。琵琶仙慢慢地飄向我,我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麽,怕是要把對我祖先的恨全都撒在我身上。

怎麽辦?坐以待斃等著被虐嗎?你大爺的……

關鍵時刻我真想爆粗口,為毛偏偏是我!琵琶仙,臭琵琶……琵琶……

我怎麽忘了那把幾十萬的破木頭?!頭腦一熱我就撲了上去,從那琵琶仙身旁擦過去時我感覺到刺骨的冰涼,還好,琵琶現在被我抱在懷裏了……

與此同時,臥室的門被砸開了,房間裏一下子亮了起來。

我站在床上高舉著琵琶,威脅著那琵琶仙。她冷眼看著我,好像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。相反,雙雙卻急了,她發瘋一樣地沖了上來把我推倒在床上,一把奪過我懷中的琵琶,嘴裏吼叫著:“把小生還給我!”

而此時她的何曉生臉上是什麽表情我卻沒有看到。

大黃也撲了上來,一把把我拉了起來,拍拍我的臉,跟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我說道:“莫夕,你丫鬼上身了吧!”

她倆自然是看不見這屋裏那兩位特別的客人的,此時我卻沒功夫跟她吐槽,因為那琵琶仙還站在門口,她沖我笑笑,“莫七爺,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。”

我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,看來她不是想把對我祖先的恨轉移到我身上,而是徹徹底底把我當做我的祖先了……

尼瑪啊!我哪裏像男人啊……

突然,我發現什麽聲音也沒有了。然後我就動不了了,不對,是誰也動不了了。所有人都定在那裏,只有那個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琵琶仙緩緩向我飄了過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最近心情沈重都不想碼正劇啊……

這篇文碼的比較輕松,我更的勤快吧~(*^__^*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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